—可是,这和阿染又有什么关系?!
“儿臣如何不记得。”段云琅哑着声音道,“可是儿臣那一百三十二道‘不听教诲,昵近小人’的罪证,与那位殷娘子……实在没有干系。”
“那是因为高仲甫没能从殷家撬出证据来罢了!”段臻轻轻哼了一声,“不然,你就有一百三十三道罪证了!”
段云琅震惊地抬起眼来,“父皇——”
段臻毫不留情地道:“你们早就认识,对不对?当年你成日价往秘书省跑,见的人就是她,对不对?既是如此,当年不晓得避忌,怎么今日忽然就晓得了?”
死寂。
段云琅俯伏于地,背脊微微颤抖,引得衣角在砖地上轻窣。
终于,他一闭眼,沉声道:“那是因为儿臣当年年幼无知,全然不知规矩!父皇已罚过儿臣,儿臣自然长了记性,往后再不敢犯这样的大错!”
段臻沉默了片时,复开口时,话音竟是苍凉的:“说来说去,你根本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只是因为朕废了你,你心里怕了,才晓得了一点教训。”
段云琅慢慢地、慢慢地松了口气。
话到此处,似乎终于有了转圜之机。
小孩子之间玩玩闹闹,并没多大了不得;只要父皇还不知晓他与阿染如今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