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自己站起身来更衣了,一边漫漫然道:“从我被废的那一日起,我就一直很想问这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很讨人厌?若不是,为何父皇会毫不犹豫地废了我?若不是,为何满朝文武联名上奏要废了我?若不是,为何母妃和阿染——全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
刘垂文垂首听着,只觉这一字一句口吻轻松,实际却都有千斤重,压得人一颗心沉闷得喘不过气来。终于,他也只能细声细气地,给出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殷娘子还在掖庭等着您的,您不要丧气。”
“啊,对,她也对我很失望吧?”段云琅想起了自己将殷染从大明宫救出来,接着两人就着实地吵了一架,恍然道,“我这张嘴太贱,阿染怕是再也不想理我了吧?”
刘垂文却奇怪道:“是吗?可奴婢昨日去掖庭,殷娘子还托我给您带吃的来了呢。”
段云琅眉头微动,“什么?”
这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
他彻彻底底地惊住了。
直到刘垂文将那食盒摆出来,他才傻傻地问:“为何昨日不告诉我?”
刘垂文一撇嘴,“谁叫您昨日跟我义父吵架。”
段云琅这回是真尴尬了。
满心满眼都是内疚,对殷染、对刘嗣贞、对刘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