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她感觉到自己的床都在震。
她把这些都归结为,起床气。
但她却不知道,每一个清晨,对于处在青春期的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至少,对于梁亦封而言,在钟念到了梁家之后,每一个清晨,对他而言,是一种磨难。
梁亦封是个很少会提到这种词的人,他的起跑线早就是大部分人的终点线,初中学完高中的知识点,高中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学习上所向披靡、独孤求败之后,就已经在股市小试牛刀了。
磨难——得不到却又煎熬的事物。
梁亦封是这样定义的。
就像那天早上。
他裹着被子狼狈不堪的回到房间。
洗手间里的超大镜子前,他额角是涔涔汗意。
浴缸里放满了水,水声淅沥作响,梁亦封站在外边,打开外边的喷头,冰凉的水细细密密的砸了下来。
滚烫灼热的身体被柔软的水珠覆盖。
他单手撑着墙,隐忍而又克制的闷哼出声。
另一只手往下,五指绻起,阖着眼,喘气自渎。
·
钟念看着梁亦封,他唇色很淡,这么一会儿工夫额上都有湿汗,碎发被汗水沾染黏在皮肤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