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胸膛一颤一颤的。
莫晓差不多猜测到是什么事了——
果然,陈最一手掐着腰,下巴一扬,跟个妓院头牌似的摆起谱来,怪腔怪调开始数落。
“长能耐了哈!导演都敢揍,我说姑奶奶,咱们能长—点—心—不?张擎宇是谁你不知道吗?和你交待了多少次!多少次!角色尽量争取,争取不到了不起换一家,买卖不出好歹留点仁义,你他妈的竟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是不是!?”
陈最吼完重重踹了两口气,面容纠结,仿佛隐忍着什么惊涛骇浪的情绪。
莫晓懒懒靠在墙上,素白色的睡裙下是一截白腻腻的小腿,纤细、笔直。外边套着一件针织开衫,长发柔顺披肩,小脸嫩白,低眉顺眼的样子素雅又乖巧。
陈最痛心疾首,当初怎么就被她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给蒙蔽了?硬是死皮赖脸签了个小祖宗回来。
这丫头看似淡泊,大小事务全如过眼云烟不往心里去,这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云烟。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坚持得很,倔着呢。
就这样,最难带!
陈最咬牙切齿地自我安慰,人是我选的、我选的,忍着、忍着。
莫晓看他气息平复下来,双手环在胸前,淡声道:“他给我塞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