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逼得人心口突突直跳。
幸亏纪司予没有趁这机会调侃她。
只弯腰,从回国时带的行李箱中挑出套浅灰色睡衣,便径自走向浴室。至多不过在经过床边时,多问了句:“……那个石膏,不需要我帮忙?”
“不不,不需要不需要,”卓青开口就是一个拒绝三连,“你去吧,你洗完了我洗,待会儿我给你涂点烫伤药,再睡觉。”
涂药,睡觉。
纪司予说:“哦。”
然后扭头便进去浴室洗澡,洗完澡,顺带还亲自从最高的壁柜处翻出了卓青口中压箱底的藏药药膏。
等到卓青卸了石膏、洗完澡出来,纪司予正坐在床边,乖乖守着那盒药膏发呆。
听到动静,复才飞快地顺手捞过一份文件,亡羊补牢地装作认真翻看。
卓青:“……”
心里某处绷紧的那根弦,好似忽然便泛起些许柔软。
她一边用浴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爬上床,伸手从靠近自己那头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出一盒棉签,确认包装没有破损,这才伸手冲向丈夫,“司予,把药膏给我吧。”
接过那沉甸甸一盒,又掀起瓷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最上头那点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