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说:“家里有些事,正好告假,没想到这还能遇到小姐,兴许也是天意。”
樊增的家在村子最北边,和其他人家有些距离,家里只有三间瓦房配一栋茅草屋,四周围着竹篱笆。樊增是个有名的孝子,家里有位常年卧病的老母亲,辛苦奔忙赚的工钱都给母亲买药了,日子过得不算好,年近三十还未娶妻。若不是在国公府做厨子,他恐怕连饭都吃不饱。
这么一想我就更愧对他了。他被贬到澜园,工钱肯定不如府里,也没有额外的油水,现在澜园还被封了。
原本我还想给他和纭香做媒,现在看来这媒没做成也是好事。纭香看不上樊增是他的福报,不然娶这样一个不安分又心肠不好的女人,家里也不会安宁。
院子里没有马厩,樊增就把马系在篱笆柱子上。我理了理鬓发衣裳对他说:“今日我贸然打扰,只能这样拜会令堂了,恕我失礼。”
樊增愣了一下,说:“小姐说的哪里话,我家粗鄙简陋,承蒙小姐不嫌弃。母亲回永州舅舅家了,不然我还没有多余的房间招待小姐。”
我听说他母亲不在家,心里微微打了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