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的头发上扎着编织精致的辫子,由一条红色的头绳系好,露出来的一截衣服能看出是睡觉时的中衣,赤着脚,腿以奇怪的姿势曲折着。
昆仑弟子们看着,都有些不忍。
这孩子身边并无大人,想来是在洪水来临的那一刻,他们被冲散了。
不知她死去时有多恐惧。
“挖出来吧,”还是江啼开口了,“不能让她就在这里。”
那男弟子却有些不情愿,按说谁发现的就由谁来处理,可眼见着要下雨,他磨磨蹭蹭,就是不愿意动手。
“等雨后,说不定这具尸体就冲出来了呢。”
碰巧周围又没有管事的大弟子,他抱着侥幸心理这样说江啼宅心仁厚,当即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要她在这里再被淋一次?”
“我、我可没这么说!”男弟子自知理亏,却不想让步:“不淋她,那就要为了她,淋我这样一个大活人吗?”
“师兄,别和他说了,”杳杳挽了袖子走过去,“我帮你。”
傅灵佼也放下拿好的防雨棕衣:“我也帮忙吧。”
有另外的弟子看不过去了:“修齐,你怎么让两个女孩子动手挖尸体?”
那叫修齐的男弟子回身瞪了对方一眼:“是她们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