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办这件案子,庭芳不眠不休很多日子,查察,登记,落实。听说,赵颂明为了收买庭芳,花一千两银子专门弄了个小倌馆,据冯允交待,赵颂明还暗示过,愿给庭芳千金之数买他不过问安阳王侵地之事,被庭芳拒绝了。”程秀之轻声道。
朱竮开始是乌云满面,渐渐的,雷霆闪电。
哗啦一声,堆在御案上的东西被他用力扫落。
一份奏事折子在朱竮脚边敞开,上面的落款“许庭芳”三个字铁骨铮铮,清朗刚硬。
朱竮蹲了下去捡起,手指在许庭芳三字抚过,狠狠撕开折子。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陈情折子成了点点碎屑,在空中纷纷扬扬。
“许庭芳,你为什么要是许临风的儿子。”他咆哮,声嘶力竭,眉眼扭曲。
程秀之不再说话,行礼,悄然出殿。
晚来风急,隐着阵阵花香,程秀之快活难耐,出了宫,快马加鞭回府,急召程新。
“没发生什么事,安阳王侵地一案,爷还没回京,朝中也没传开,更没听说许临风为安阳王求情触怒皇上。”程新不解。
“那就怪了。”看朱竮神情,此番许临风何止触他逆鳞,怕是欲除之而后快了。
朝野内外均是不知朱竮为何每日忿忿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