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陶苒病得有点迷糊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之前,好像做了一个梦。”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她自顾自地说话:“我梦到生病了,有个小贼翻窗户进来照顾我。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还掐我。”
魏西沉眼里有点点碎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话:“那他真坏。”
陶苒赞同地嗯了一声。
这条路似乎走不到尽头,陶苒是个小话痨:“我以后……是要当个画家的,名垂千古那种,一幅画万金难求那种。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少年额前的黑发湿透了,他走了一路,脚步却依然稳稳的。
他知道她的神智已经完全烧迷糊了。
魏西沉加快了步子,接她的话:“当一掷万金买画的。”
背上的姑娘呼出的热气似要将他灼伤,她还呵斥他:“你怎么那么败家啊。”
“……”魏西沉想把她给扔了。
背上的姑娘搂紧了他的脖子,嘤嘤哭起来:“妈,我好难受啊,嗓子疼,手也疼。”
“……”嗓子疼是她一路说个不停,不疼才怪,手怎么会疼?
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他看向她的手背,有一块的颜色和周围明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