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如今,太医、医婆十二个时辰都在我十丈之内。”
“无法医治?”
她说:“嗯,起码如今是这样。宫中有先例,我弟弟就是这种病。第三次从发作到没有气息,时间很短。”
没想到,这话题会触及她的伤心事,他歉意地望着她。
临颖望了他一眼,笑了笑,是那种极为干净、柔和的笑容,让她的容颜如兰花一般清艳,“没事。我其实很愿意和人说起我的母后、弟弟。但是,人们都不愿意跟我说。他们急着忘记,也急着让我忘记。”
她的生身母亲,是皇帝第二位皇后,育有她和五皇子。五皇子七岁夭折,皇后伤心欲绝,缠绵病榻两年后辞世。
“那时候,很难过吧?”他问。
临颖嗯了一声,“像是死了一回。”停一停,又道,“如今好过了,我不定何时就也走了。”
“委实可惜。”
她语带笑意,“难道不是大快人心?”
“你怎么能这么想。”
就这样,东拉西扯了很久。
她手边的事告一段落,绕过书案,在书柜、书架间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