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成潮了,他还在这安之若素。
病入膏肓的慕容熙眼珠停了停,迟钝的默愣片刻,慢慢的,眼底凝聚出一股交杂愤怒、恐惧、不甘的滋味,抬起枯槁的手:“佞臣,妙言是朕的,你不可以把她带走。”
“阮崇光,随风倒的墙头草!”
“谢墨,啊,都是你毁了朕,你这六亲不认的畜生。”
“萧家,一群乱贼,你们不得好死。”
弥留之际,慕容熙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吐露,不舍的、憎恨的。他声音雷亮的吐完最后一个字,仿佛回光返照,下一刻,喉咙发出呃息,眼球凸睁,脖子向旁一歪,气绝人亡。
“陛下!”
“陛下崩了,陛下,妾也随你而来。”
身后一干忠心耿耿的妃嫔很自觉的要殉葬。
阮崇光轻蔑的哼了哼,“外边那群酒囊饭袋早被我拔除,妙言放心,这火烧不起来。你在这等等为父,我去叫人清理外面,带你离开。”亲切地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安心,先走了出去。
他的确有再将女儿进献给新帝的意图。女儿才花信之年,保养得极好,比之十五六的姑娘,还多出一抹成熟韵味,娇嫩鲜艳。
再多嫁上几次也无妨。
阮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