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壶桃花酿,来年嫁个俏儿郎。
祁欢今年,是十九了。
到唇边的话便散去了。
他取了两个酒盏,妥协:“只准喝三杯。”
祁欢端着酒杯倒酒,随口应着:“好好好,多一滴我都不喝。”
个屁。
半个时辰后,傅予湛看着瘫倒在一旁的酒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该让她喝的。
他挪开空空如也的两个酒壶,俯身将人抱起来,又瘦又轻,缩在怀里小得可怜。
养了大半年了,平时荤没有少吃,却总也不见长肉。
穿过一道院门就是她的竹屋了。
外头雨势已消,滴滴答答的雨珠在叶片间滑过,偶尔落在空心的竹木上,咚地一声响。
因是竹屋,房内阴凉舒爽,甚至在雨后透出些凉意。
一沾到床,祁欢自动自发地滚了一圈,发烫的脸贴着荫凉的席面蹭了蹭,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叹。
傅予湛好笑地看她滚了两周,从一旁取了巾帕给她擦过脸,又倒了些温水喂她喝下。
想了想,郑府的侍女不可信,放她一只醉猫在屋子里也不放心。
屋内扫视一圈,往屏风后的小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