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眼皮微合朦胧之际,耳边忽然发痒,似有人轻轻凑近他的身后看他动静,潮湿的鼻息一呼一吸,似有似无地拂在他的耳畔。
雷刹再不迟疑,抽刀翻身横劈过去,身后一物发出凄厉的叫声,紧接着什么事物被撞翻在地。沉沉黑暗里,那物躲在角落,两只眼睛发出蓝幽幽的亮光。
雷刹擦亮火折,一只花斑狸猫缩在桌案底下,弓背垂尾,全身的皮毛蓬松炸开,见雷刹执刀上前,后退一步,又往里贴了贴,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恐喝声。雷刹不喜各种活物,不知这猫何时避入屋中,正欲赶它出去,一时不知怎么想到惨死于李小郎之手的那只花狸,将长刀重归于鞘,暂容它在屋中避雨,转身重回床上睡觉。
那猫两只猫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雷刹,许久这才掂脚从桌案下钻出来,轻轻跃上案几,又看了雷刹半晌,这才舔湿爪子子洗脸理毛,它舔得其为仔细,将一根脏湿的毛都一一打理得干净顺滑,这才将前爪藏于身下,蹲在那动也不动地对着雷刹。
雷刹被未入睡,他就觉浅警觉醒,几案上一个活物虽没发出一丝的声响,却通灵智般盯着他,让他如何安睡,只得坐起身来。猫能夜视,他一动,倒将它吓了一跳,飞快地跳下案几,又躲进了桌案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