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傅彦行不再疑惑,直截了当地说。
“我不行……”给他针灸要在后背行针,虽说对医者而言,病患无性别,可她又不是正经的大夫,男女有别,涟歌再怎么好性儿,也不可能答应他这样的要求,“我会将穴位指出来,您可以指一位大夫,让他给您扎针。”
傅彦行眉头紧锁,有些不悦。但涟歌态度坚决,绝不妥协。
“流安,让程实过来。”他不再坚持,越过涟歌,吩咐守在屋外的流安去找大夫。
涟歌松了一口气。她实是怕他会强行要求她给他针灸,还好他不再坚持。
她很清楚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诊出了他身上的毒,而旁人没有。而他在知道她的身份以后依旧这般行事,便证明他不将父亲的官职放在眼里。他那毫不掩饰的金陵口音,我行我素的做事风格,不经意间流露的睥睨天下的气度和身上的从容和淡定,都让她不得不心生惧意。
那是上位者才有的从容,绝非他刻意为之。是从小享受最好的资源,是沐浴着最好的阳光和雨露茁壮长成的大树在面对路边的野草时自然而然释放出来的盛气凌人和优越感,与性格无关。
她不愿将自己比作野草,但事实如此,这也是她还愿意来给他诊脉的原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