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卢北抗契丹,正是国之倚靠,两军若打了起来,如何保全国祚?太后不可如此短视啊!“
固崇道:“突厥可汗病死,国内大乱,突厥名存实亡,正是一举平定陇右之机。平卢军兵马精良,可与戴申一战。”
徐度仙见磨破嘴皮也没用,索性将头一扭,说道:“臣不敢担此重任。”
背后有人蓦地笑起来,徐度仙顺着笑声看去,见一袭黄衣的郑元义,扬着一张清秀白净的面孔走上前来——又是一个不阴不阳的“东西”。徐度仙一阵反胃,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禁怒目而视。
“高丽奴,你笑甚?”
郑元义朗声道:“太后的懿旨,徐相公自然不敢去传的。奴记得徐相公家的一位郎君,单名一个采字,未申科进士及第,如今就在陇西节度使帐下做掌书记。徐相公,奴说的可对?”
徐度仙惊疑不定,总算正眼看了看郑元义,他肃容道:“犬子的确是未申科被擢进士。臣在中书,为避嫌疑,将他遣至陇右,绝无私心。”
“正是的。”郑元义微笑着回忆,“奴还记得当年徐郎君被御赐两街探花使,春风得意,少年英俊,京都百姓无不赞扬他的风采。”
这话听着舒心。徐度仙勉强道:“中贵人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