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义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好好的探花郎,被遣至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边防重镇,也不知道徐相公打的什么主意,奴很好奇呀。听说如今徐郎君颇受戴申宠信,万一徐相公在与探花郎书信中吐露一二……”
徐度仙气得两手颤颤,那目光恨不得吃了郑元义,“你好大的胆子。”
郑元义不理他,转而一脸赤诚对太后道:“奴愿去平卢军留邸,为太后探一探卢龙郡公的口风。”
“这样甚好。”见徐度仙难得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太后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忙叫郑元义即刻便往宫外去。
“臣告退。”徐度仙被这个糊涂太后气得心口疼,怒气冲冲地甩袖告辞。
太后冷哼一声,待徐度仙离去,突然浑身卸了劲般,她软软地靠在固崇身上,低声道:“阿翁,我心里苦啊。”
固崇心里一动,双手扶在太后柔若无骨的肩头,沉吟无语,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还愣在底下的郑元义。
郑元义眉头一扬,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神气飞扬地离开太后的居所,郑元义走到宫墙之外,仰望朗朗的晴空,一轮红日当头,他眯着眼,回味着固崇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满心的得意——他这一出驱虎吞狼之计,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