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
江二娘子哭道:“我儿这是生生被歪带了,儿郎还是要养在自己跟着才是正理,我只求我儿归家。”
里正不禁皱紧眉,斥道:“胡闹,契也立过,书也写过,哪由你一妇人说反悔就反悔。”
施老娘挑拨道:“别是因你家大儿病了一场,家中无人做牛马,才想起出继的二子来。”她将眼一斜,嘴一歪,道,“这是嫌丢的瓜长得好,要捡回家去呢。”
江二娘子被说得慌乱,两眼没处安放,怒道:“我做娘的,还能害得自己亲骨肉。”又拿手扯住里正,道,“里正,你今日可为我做主,叫了族老来,我要将二子要回。”
里正连忙夺回自己的袖子,道:“江二在何处?这等大事,岂由得你一妇人满嘴胡言乱拿主意。”转过头,也问江石,“大郎,你阿爹可在家中?”
江石揖了一礼,道:“里正,不必知会我阿爹,我既已出继便是江家大房子嗣,不愿三天两头换爹。”
江二娘子听到这话又一声恸哭,捶胸顿足,比死了亲爹还是要悲痛,骂江石不识好歹,又骂他没心肠,又哭道:“当初拿命生得你,天下哪有做儿的不认娘亲的,狗都不嫌母,你连着畜牲都不如。”
江石将脸一沉,道:“婶娘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