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船家误会,我是个不通诗书的,是家中的小弟明年要入学堂念文章。”
船家笑道:“原是如此,农家蓬户,但凡有一子得出息,那便是几辈修来的幸事。”
江石道:“舍弟年岁还小,将来如何不敢妄言。”
船家呵呵笑着点头,又问道:“小郎君身长腰细,鹤势螂形,可学得什么手艺。”
江石道:“不曾有什么技艺傍身,不过本份农人,春耕秋收。”
船家可惜道:“田地活计端看老天赏脸,端得辛苦无常啊。”
阿萁听到这,心道:江阿兄这人好不老实,也不知哪个杀猪开膛连眉毛都不动一下,想起登船时看到江二一家推着一车猪肉要去将卖,脆声唤道:“江阿兄。”
江石侧过身,道:“施家小娘子?”
阿萁掩不住得好奇:“江阿兄,你家的船呢?怎不见系在柳树边。”
江石笑起来,道:“借与了发小兄弟。”
“原是这般。”阿萁笑,“我还道江阿兄怎不自己摇了船去桃溪呢。”
一缕月光映着江石清灵灵的双眸,他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笑道:“咱们村去桃溪,顺风也要一个多时辰,不另携货物,哪会自己摇船自讨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