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天气一般粘腻僵固,像一张渔网样无力绷住,许多人的神色麻木,看起来像是一个冰冷的符号。
这是一支逃往河南府的流兵……
被追的急如倒悬,后脚打着前脚跟,才冒了这大雨行军。不敢走大路,不敢行官道,专挑了这僻静的小路钻。
这支流兵队伍中有不少的胆小怯懦之辈,也有很多像这样的丑恶又惜命之徒。
楚钰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她已然没了什么力气,面上浮着异样的潮红,神色灰败,死气森森。大段的咳嗽因不刻意的压制,开始自发的蹿出喉咙。
突然,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发白的嘴唇,那汉子便目瞪口呆的看到几道蜿蜒的血流从她指缝间滑下,一直漫到腕间系着的红绳上。
如藤般攀绕着的红绳,被血流浸润的越发艳丽,绳的一侧在那靠近腕心的位置有道稍浅的凹陷痕迹,这个地方原本悬着一枚小小的金印,然而如今已是空空如野。
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汉子猛地缩回手,眼里的嫌恶与刻毒在楚钰侧脸上转了一转:是了,他怎么忘了,这个痨病的女人,怕是活不太长了。要不是……又怎么会带她上路,徒添麻烦。
索性现在死了倒好。他有些恶毒的想着,泄愤似的将心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