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闻言,越发动怒,便忍着怒意,冷道:“自古有挟恩图报,你这却是恩将仇报之意了……你果然好生放肆。”
王浣溪看了他片刻,眼中便流下泪来,道:“小女自知道罪无可赦,只不过,当初家父入罪,我跟兄姐都成阶下囚,后来承蒙义父相救,来到京中……自然知道义父品性高洁,只恨自己是一介女流,竟无以为报。”
小唐以为她要求饶,只冷漠不言。
谁知王浣溪拭了拭泪,又道:“姐姐曾劝我,只安心留在府中,一切听凭义父主张便是最好,我本来也是这样想法,更不敢异想天开,只是……因听说礼部出了招贤榜文——浣溪年幼之时,有一名新罗女子为乳母,因此自小便会新罗语,于是心生此念;又因知道唐大人心胸见识,皆在常人之上,故而才斗胆前来一试,浣溪……不想一辈子只是罪臣之女,也不想庸庸碌碌嫁人度日罢了,倘若能尽微薄之力,做出一点事来,也不辜负义父相救之恩,或也可以为先父所犯的罪过赎罪一二……求唐大人体谅宽恕。”
王浣溪说罢,便俯身下去,以头磕地。
小唐听完这一席话,倒是略觉意外,见王浣溪伏在地上,他竟半晌无语。
顷刻,小唐才道:“好一番歪理邪说,只是本朝自古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