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如何随缘反击。我本来只想在朝堂上防着太子趁父亲不在时做动作,可是我该陪在父亲身边!……”他呜咽起来。
贺霖鸿也流泪:“那时谁能料到皇上和太子他们会跑啊!三弟!你别这么埋怨自己!……”
贺云鸿用双手捂着眼睛:“我不该让父亲去和谈!该揪出太子安插亲信误我大军之过!我不该怕朝中生乱,再三迟疑。攘外必先安内啊!我知道太子如此卑劣,怎么能容太子继续掌政?该入宫去向陛下直陈利弊!乞求陛下决断!就是不废太子,也该收回他的监国之权!即使京城生乱,赵震也能镇住,借此机会斩杀太子嫡系,有何不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的情形不比当初更糟?!是我的错!……”他出声悲哭,贺霖鸿也无法排解,两个人相对哭泣,屋子外的雨石和一众下人听见,也一起流泪。
哭够了,贺云鸿放下手,使劲抹脸,说道:“让他们进来帮我,我们一起出去。”
贺霖鸿用袖子擦眼:“还是……还是……等等吧……”
贺云鸿摇头,提高了些声音:“雨石!”
雨石带着泪领人进来,贺云鸿再次洗了脸,众人连搀带扶,帮他穿好了衣服,带了有帽子的斗篷,贺霖鸿扶着他的胳膊往屋外走,贺云鸿叹息般地说:“我那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