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上收殓,本来是想……”
贺霖鸿说:“想我让瞒着母亲?”
贺云鸿点头,贺霖鸿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做不到,这太难了,三弟,我没有你那样的毅力,我真做不到……”他实在忍不住,低头哭了。
贺云鸿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也好,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至少母亲见了大哥一面……何况,那样对大嫂也太不公平了……”
贺霖鸿哭着回握了下贺云鸿的手,两个人走出屋子,外面有人抬了软轿来,贺霖鸿示意,将贺云鸿先抬入一个院落见贺相。贺云鸿有些惊讶父亲伤成如此,竟然还是没有和母亲住在一起!但是他现在心情悲伤,无法细究这些事。贺霖鸿扶着他进了屋,贺云鸿见贺相眼睛处缠着厚厚的白布,头发几乎全白了,两颊干枯,颧骨高突,一时胸中绞痛,在父亲床前跪下,拉了父亲的手,轻声说:“父亲,是我,三郎,您多加休养,早些痊愈。”
贺相神志清醒了,听见贺云鸿的声音,挥着手表示要笔,贺霖鸿贺相扶了起来,雨石端来了笔墨盘,贺云鸿引着父亲的手到了纸上,贺相写下:“不可接降书”。
贺云鸿哭了,贺相继续写:“立新君”。
贺霖鸿看泣不成声的贺云鸿,贺云鸿点了下头,贺霖鸿低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