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箭,只有与刘珩相对而立的阿木。刘珩几乎没看清阿木是如何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将他压倒,并挡在他身前的。
当顾长安痛呼一声“阿木”时,刘珩才意识到为时已晚。
这场并不算惨烈的战斗,让顾长安失去了陪伴她两年有余的阿木。人抬回军营的时候已经僵了,顾长安抹掉脸上的血,只是很冷淡地看了刘珩一眼,却没说什么。
后来顾长安在军营后头的小山坡上给阿木立了块碑,偶尔会拎壶酒上去,坐小半个时辰再下来。
刘珩愧疚,可他的骄傲却让他对顾长安不知如何启齿。再后来是霍义找着刘珩,他说:“你别看阿木只是侯府的奴才,可也算是跟长安一块长大的。她不是怪你,就是吧……诶,战场上的生死都是个人的命数,没有谁就该替谁背上这命数的。阿木啊,可惜了。”
刘珩买了二斤牛肉,提了壶烧刀子,在霍义的指点下找着了阿木的坟。
荒芜的山头,被迫出京的无奈一时涌上心头。他席地而坐,对着无人能回应他的坟头,说着从未吐露的往事。
顾长安倚着那半枯的老树,喝一口酒,听一听刘珩的话,俩人一前一后,一动一静,就这么直坐到夕阳西斜。
等到刘珩下山,顾长安才从树后头转出来,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