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人工流产。她继续在许多个城市漂来溧去,越漂越往北方,不知不觉就过了长江,又过了黄河,结果出了山海关。回到东北,她依然不敢回家,因为肚子已经七个月大了。
    最后,她落在了哈尔滨边上的呼兰县,孤身在医院生下个女儿。
    这里有几百户朝鲜族,有个光棍姓玄,在医院做护工,是个瘸子,四十岁还讨不到老婆,就收留了她们母女。
    于是,她的女儿也成了朝鲜族,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玄春子。
    从此以后,她在呼兰县改名易姓,安心陪伴瘸子度日,并把女儿养到了十七岁。
    但没人知道白雪是谁。
    窗外,噼噼啪啪响起炮仗声,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呼兰河上铺着坚硬的冰。
    “春子啊,咱娘俩去河上滑冰吧。”
    女儿欢天喜地,带着冰刀鞋出门,在呼兰河上滑出老远。
    妈妈也用力摆动双腿与胳膊,冰刀划出两道漫长的轨迹,弯道超过年轻体健的女儿,看来蛮像是专业运动员。零下二十度的风雪里,她剧烈地喘气,径直朝向东南,呼兰河的下游,松花江方向滑去。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十七岁的女儿跟在后面滑,吃力地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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