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一个鸳鸯,贾母将她视作心腹,并不避讳,却还是道:“你去看看琏儿他们有没有哄好大姐儿。”
鸳鸯静静退了出去,贾母这才道:“今日在场的一干人,都在隔壁耳房里。”
贾赦应道:“儿子晓得怎么做。”
贾母“嗯”一声,揉揉额头,“邢氏尚可,只你后院里那点争风吃醋的事。”
贾赦垂下眼皮,“儿子院里都是卖身来的贱妾,不当大碍。”
贾母露出个满意的神色,又道:“这几户陪房心野了,暗中贪墨了不少东西,还有那胆大包天借主家名头揽事的,一概都从重罚了——言语间仿佛还牵扯赖大家,你寻了人慢慢查问。”
贾赦点点头,见贾母没有话说,便躬身退出去安排相干事宜。
他方走到门外,就听里头摔杯子的声音,想起贾政那个弟弟,只得叹气。
贾政垂手站在地上,玄色的官靴沾着几片茶叶,他盯着那碎裂的汝窑冰纹茶盏,听贾母责骂。
“你当的好官、好家!内帷不修,还敢言称君子?我都替你祖宗蒙羞!”
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