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差一点左言就走远了。走出一个人的生活那么容易,走近一点则举步维艰。
司寂一路走走停停,偶尔坐在马路牙子上抽根烟,歇歇,到沈洛深家时已经很晚了。他还在睡,只是枕头下的照片被翻出来,横在脸颊边。司寂好笑地虚拍一下他的脸。洗完澡,他蹑手蹑脚来到阳台上给老司打了个电话。
老司被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出事了。司寂说没,只是您明天务必腾出个时间跟我谈话,我有人生的重大问题需要您指引。老司说没问题,现在说也行。司寂讲必须面谈,于是两人约在了中午,一中小食堂。
顺便捎上了残障人士沈洛深。
一中是省重点,出过不少状元,战绩辉煌。这里住校生多,食堂伙食还不错。打了三份饭,让师傅加了个小火锅,几人围着桌子开撸。吃得差不多,沈洛深很有眼神地出去溜达,老司则看看表,说开始吧,等会儿我还有事。
司寂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不想和他抬杠,直接把左言父亲的名字报了出来。老司只震惊了一小会儿,便说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司寂问。
老司凝神,开始回忆:“路局那件事被压得很快,跟当年的严打很有关系。好几个人从上面下来,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