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惊雷让他回了神。再想继续,她却在旁边不时小嘶一口气,他重新拾起来的思路又断了。
他冷淡地眼神瞥过来时,她还是那样小声嘶气,小小地抗议,小小地报复。
“手。”
宝琢还低着头,装作没听见装了十几秒,在对方的冷气释放下,终于还是服软把腕子放到了他伸出来摊放的手上。
男人的手指有着薄茧,揉着她腕子时,力道均匀,茧子就在这揉压中厮磨着肌肤,产生一股引人触动的电流。
她指头微缩,有些收回的趋势,却被他按住了。
她稍抬头,悄然觑他,“……不疼了。”
可能是力道重了一点,她低声吸了口气,再抬眼,就看见他一眼瞟来,似笑非笑。
宝琢干脆闭上了嘴,可没多久,又想起他发噩梦的样子,忍不住轻声问:“陛下,常常如此?”
宗政还是那样看似漫不经心,又耐心地给她揉着腕子,闻言更没有停下,不过是漠声道:“你可知宫里的问题,有些该问,有些不该问。”
像是一个警醒。
“那关心陛下的问题,该问还是不该问?”她看向他漆黑的眼睛。
“这个问题没有该不该,只有敢不敢。”他低沉地声音像一柄尖刀,割开最鲜血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