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窥伺帝踪,妄测帝心,你一个乌戎人——不怕?”
一刹那,宝琢的心情像一碗水泼进了油锅里,炸开了!
给他读了那么久的书,她发烧时他照顾,她扭了脚他肯背,以为总有一段革命感情。谁知对于帝王来说,待你再好,他真正看在眼里的,永远是政治立场。你在他眼里连个寻常人都算不上,而是贴了标签的乌戎人!
怪不得草原的那段经历他忘了。原主心心念念,未必就是人家想记得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回她使劲抽回了手,撑着地要站起来,语气还有些恨恨,“就是想关心你,不领情就算了……”她倒直白。
谁知才起身,站都还没站稳,突然腰间一股力道袭来,整个人天旋地转,就被压在了床榻上!
失重感让她心脏跳快了几拍。
“朕也不过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他脸庞靠近,气息与她相萦,“脾气就这么大?”
她躲了一下,声音里七分气恼三分使性儿,把反话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一个乌戎人,怕死了,要赶紧逃。”
宗政低声笑起来。
还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笑,最开怀的时候,也不过是勾勾嘴角。他笑时的声线格外醇和,平时是冷冽的,像冬日树梢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