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兀自镇静,随即微微挑起黛眉,笑道:“刘大人深夜来此,只怕是来寻几个人质,好给新主子当见面礼罢?只是刘大人听儿一言,儿乃是一品四字国夫人,且是现如今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妃子,不知抵得过几个袁充容,更何况儿与徐将军,也有些旧日情分。儿瞧着刘大人也是位谦谦君子,断然不是个心狠手辣,不管不顾的。你且只管押送儿便是,至于袁充容,到底有孕在身,不好再经颠簸……”
刘存勉却一笑,温文尔雅地道:“阮妃毋需多言,多言亦是无用,刘某也不过是听上面的号令罢了。”
徐子期从前就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现如今纵是裹了层民主自由的温情外衣,内里依然是那冷心冷肺的底子。现成的人质摆在这儿,他绝不可能放手任他离去。
袁佛迷世家出身,平日里连婢子都甚少见到她衣冠不整的模样,可此时这小娘子却被仆侍从被窝里强拽了出来,挺着早早显怀的肚子,如犯人一般同几个婢子被押到了车厢内,这就要被送往徐子期所驻扎的邺都。流珠心中不住思索,而刘存勉待她明显宽容多了,特地备了单独车马,流珠一瞧,便知道是徐子期下的令。
一行人等连夜赶路,袁佛迷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又是嚎啕大哭,又是呕吐不止,流珠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