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聪慧,该是瞧得出来,庞信是做将军的材料,若果真将他拘在驸马这个位置上,实在与捆住他的手脚无异。我看得分明,便借故与他争吵,闹到先皇跟前,幸而先皇也是心知肚明,加上边境不宁,急需良将,便顺手推舟,教我二人和离,又令他去边关领兵打仗了。”
流珠稍稍一顿,又好奇道:“公主这些年来,便不曾遇着个过合心人儿,想要与他共度余生么?公主交游广泛,想来该也是碰上过不少翩翩君子,美貌郎君才对。”
鲁元连连苦笑,随即又垂下眸来,压低声音,并不看向流珠,只沉沉说道:“那二娘呢?你为四哥所迫,待在他身边,是认了命?还是暗中筹谋?”
流珠心上一滞,也移开目光,温声缓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儿怎样想,却是不打紧的。”
鲁元闻言,举杯笑道:“二娘说这话,看来是不愿骗我。你也不必忧心,我孑然一身,行事只问对错。四哥虽是我的哥哥,我却不会偏袒他,毕竟,你也是我的知己好友。”
流珠安下心来,抬袖举杯,与她对饮。
车架辘辘而行,距离边关愈来愈远,而离着汴京,却是愈来愈近。为行路方便,鲁元干脆换做郎君扮相,一袭青衫,发髻高盘,腰间佩剑,二人则以兄妹相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