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良久,才出言调侃道:“娘子如此用功,倒叫我等须眉男子惭愧了。”
他看到云娘抬起头来,面上一惊,已是带了绯红之色,慌乱之中笔上的墨汁溅到手腕上,感觉像自己心爱的墨宝染上脏东西一样,下意识想要用手拂拭,却见云娘抽身避开,方才醒悟过来,忙道:“是我唐突了,打扰娘子用功。”
云娘也很快镇定下来“妾学艺不精,让大王见笑了。”
赵顼笑道:“习字一道,重在日常勤学苦练。我像你这么大时,最爱颜体,爹爹说我的字像田间插秧的大汉,粗俗鲁莽,这几年苦习王右军的字,才算稍稍有些样子。娘子不用心急,关键要持之以恒日日练习。”
云娘看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见赵顼诧异,解释道:“大王说话的语气,让妾身想起了幼时的老师,年纪大概有五六十岁那么大,每次督促妾身功课极严厉。大王明明还年轻,何必这么老气横秋。”
话刚刚说完,云娘才发现自己造次了,纵使入宫以来日日提醒自己谨言慎行,如今还是暴露了本性,忙低头道:“妾身刚才拟于不伦,请大王恕罪。”
赵顼倒喜欢云娘的直率,有心和她开玩笑,故意反问道:“怎么,刚才侃侃而谈,现在反倒胆小,变成锯嘴的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