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咽咽,郎中见情势劝开不住,索性作罢,只得在一旁按着雪梅的腕子切脉,郎中连连颔首,眼中露出笑意,“真是有惊无险,这姑娘命大,总算是救回来了。”
雪梅被他搅得恢复了意识,有气无力地从身前搂住他,头颈搭在他的肩上,“一口气不来,往何处安身?哥子对我执念颇深,我若真有不测,你要如何自处?”
容若用袖子蹭蹭眼泪,“你死了,我也一口气不来,往尽虚空处与你为伴!”
雪梅不忍嗤笑,“哥子吓懵了,竟说傻话。家里老太太、太太还有舅舅岂能撂开?恐怕哥子的宏愿是要落空的,如此念头还是放下的好。”
“咱们迄小便在一处,你是我的妻此生不悔不变,你若些好歹就算不能和你同生就此同死也就是了。”他说的义薄云天,忽然有张手按在他的肩上,也未来及回头,只听曹寅在身后说道:“你个生葫芦头,皇上还在外面坐着,你就不怕?”
“今儿这一天我是受够了,恨不得这会儿就把她娶回家!左右她才是我的妻,就算是皇上再专权也该懂得伦常大义,我这就去禀明缘由!”
曹寅伸手一把抵住他的胸口,“你这是匹夫之志!以你这样横冲直撞,因此扫了皇上的脸,雷霆震怒,你就甭想再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