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人,连一块布都要为自己争,陈茵忽然觉着,未来有那么一些些指望了。
虽然他们算“和好”了,可陈茵心中的芥蒂并没有完全消除,时不时还是会想起那些让她无比难堪屈辱的事,想起项景渊的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无视,甚至会为了他想要轻描淡写地翻篇而生气。
可她就是没出息,就连恨也是因为爱着他,哪怕瑜初郡主说她只是见过的好男人少,才会认定太子,但陈茵不这么认为,她就是喜欢这个人,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在第二个男子身上留下目光。
诚然,绝不会上赶着自甘下贱非君不嫁,在项景渊低头之前,若不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嫁,但凡贵妃松口,她早已决心此生不嫁,自由自在地度过一辈子。
曲曲折折,他们的心还是连在一起,陈茵此刻能明白,最艰难的不是过去的那几年,而是往后的一辈子,面对家国天下,面对朝堂,面对皇室宗亲以及病痛和衰老……
“景渊哥哥……”陈茵开了口。
“嗯?”项景渊闻声,不禁松开怀抱,惊喜地看着面前的人,“多少年了,没再听你这么叫我。”
“册封太子后,就不敢再叫了。”陈茵说,“可我如今是太子妃,至少私底下夫妻间,我可以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