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她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并不太想让叶添看见柏思新围着自己跑前跑后。
陪同的老师一直在埋头玩手机,听到这忍不住问了一句:“单子上写的取报告时间是几点?”
“五点,”柏思新飞快地看了眼挂钟,“再有十分钟。”
“我去看看,”年轻老师起来伸了个懒腰,“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时遥跟柏思新目送他拿着就诊卡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一时都有点沉默。
时遥倒是并不担心病况,被拍子砸一下在她看来并不是大事,轻微的晕眩睡一晚上估计就能好,真正令她不安的是头顶的“装潢”——校医给她敷上纱布之外,还弄了一个网扣在脑袋上,样子很像按箱售卖水果时裹在外面的泡沫网套,不用做情况说明,任何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她脑袋有伤。
时遥不禁想,当初一个大姨妈就能让叶添紧张成那样,今天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疯。
想着想着,时遥就忍不住要伸手偷偷去拽这个丑兮兮的网。
“那个不要动,”她刚碰上白网的边,就听柏思新说,“不然纱布容易脱落。”
时遥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柏思新也是为她好,而且人家从赛前到赛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