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以前呢苦,我这倒霉票子一出生就赶上打仗,一家人带着往南方跑,那边也不太平,逃到了南京,结果成了一座死城,我是从死人堆里被刨出来的。”
炮爷卷起了裤腿给我们看,他的左腿上有一块肌肉明显是凹陷下去的,他又撩起衣服,左腹部有一道接近一指长的刀疤。
“那年我才三岁,知道个啥啊,一枪打在腿上被被补了一刀子,被人捞出来的时候还剩下口气带到句容养到了七岁进的茅山。”
看到那些伤口,说实话,在和平年代出生的我们是无法感触到的,但是也不由得对这个邋里邋遢的医生开始刮目相看了,他接着说道:
“我十七岁下山,那会儿山上穷的连米都揭不开锅,我们又属于三教九流的被人看不起,只能各自去到处转些场子以求填饱肚子。当时我一师兄也就比我大了四个月,我们两人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在湖南入的伙。”
查文斌问道:“你也盗了墓?”
“我知道干这行伤天害理,尤其是咱这样的道门中人更是对不起祖师爷的教诲,但是没法子啊,活人都没得饭吃了,那些死人守着那些宝贝有啥用?钱不给活人用还给死人?我也就是取了他们的钱再烧成纸钱还人家,刚好还懂点门路就和师兄结了伴,弄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