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仰起头,看到遥远的夜空中各色烟花争奇斗艳,绚丽而美好。
回家的路上开始下雪,先是雪粒子,好似细盐,继而便是雪片,宛若白蝶,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待到了熟悉的家门口,地面已经覆了薄薄一层雪。
谢以禅透过雪幕,遥遥看到母亲谢夫人在一群人簇拥下,站在大门口等着她。灯笼晕黄的光照亮了她鬓边的霜华,不过才几个月的光景,母亲竟然老了这么多。她下了马车,谢夫人早迎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心肝宝贝地叫着,哭得肝肠寸断。
嫂子白苹抹着眼泪劝道:“娘,外面冷,让阿禅回屋吧。”
谢夫人牵住她的手,一路穿廊过院,送她到了听雪院。屋内烧了地龙,暖意融融,谢夫人将她外罩的连帽斗篷脱了下来,及至看到她里面破旧的囚衣,瞧着她瘦骨嶙峋的身板,又摸了摸她生了冻疮的手,眼眶又红了。
“我苦命的孩子,让你受苦了。”谢夫人哽咽道。
以禅晓得爹娘使了不少银子,不然这几个月她也熬不过来。
“娘,我没受苦,张牢头很照顾我,饭食虽说不如家里好,但能吃饱,你瞧瞧我个头还窜高了,比娘高出不少呢。”她伸手在谢夫人头顶比划着。
谢夫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