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出城吧,要快。”
车夫操着浓重的关中口音答道:“请小姐坐稳了。”说着扬起马鞭,抽向驾车的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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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推开李汝宓的院门时,腿上一软,差点跌倒,她踉踉跄跄地跑进阁子,见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丫鬟仆妇,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深吸了口气,转身向外跑去。
李寔正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见陆宛跌跌撞撞地扑进来,衣衫凌乱,神色狼狈,心中一凛,上前道:“怎么了?”
陆宛见了李寔,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拎着裙子跪了下去,“妾身因为连日来府里的种种异常,今天又见郎君格外地心浮气躁,忖度来忖度去,就动了个念头,让丫鬟去后门外张望了一眼,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妾身拿不准是否小姑要逃婚,想着不是当然更好,若是,须得阻拦才好。就自作主张,让人悄悄地引开车夫,在那马车的车轮上做了手脚。”
李寔惊怒之下,扬起巴掌便要甩过去,只是他并非爆戾之人,从来没责打过人,举了几次手,都打不下去,气骂道:“糊涂,糊涂。”抬脚便要出门。
陆宛一把抱住李寔的脚哭道:“郎君要去那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