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答复。”
-
周四早晨医生查完房,柳新觉接到出院通知,熊丽瑾便欣然来电问她有没空回来接一下。
老两口又渡过一个难关,迫切需要一种团圆的仪式感,冲散大半个月的晦气。
柳芝娴假单告急,沉默地犹豫片刻。
熊丽瑾到底比较了解女儿,关切问:“公司那边不方便吗,要是不方便,不来也可以。就几样东西,我们拎着打个车回去也行。”
柳芝娴还未作答,听筒又传来另一道稍显遥远,但也清晰的声音。
“还是外甥比较有出息,才刚毕业一年,就能结交那么有能力的贵人帮我转院。生个女儿有什么用,明年就26岁了,连个男朋友也找不到——”
熊丽瑾低斥:“你小声点。”
柳新觉不以为忤,“我在跟人讲电话。”
“现在八点十分是么,我十点半前赶到。”声音冷漠乏味,像是一种反射性的机械回答。
-
柳芝娴准时出现在柳新觉的病房。
熊丽瑾吓了一跳,“还真赶过来了!哎,我都叫你不用来的。”
柳新觉则从老花镜上方瞄了她一眼,又回去看平举着的手机。
“公司不扣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