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封信,等了很久。
娘亲为生她难产而死,弥留之际留下的话,却是让爹爹送她出京城,十六之前不得回来。
娘亲说,京城里有一人,会将她困死在围墙之中。
一语成缄,及笄那年,她不顾一切地跑了回去,自此错付一生。
“姑娘,许老先生来了。”
许申,她的教书先生,前世可没少让自己气着。
苏皖笑了笑,跟着丫鬟去了书房。
书房里,许申已经端坐在案前,见她过来,也没什么好脸色。
也是,苏皖昨日才泼了他一身的墨水,今日还能来,已是大度了。
苏皖走到案前,一声不吭地跪了下去,“先生,昨日是苏皖不对。苏皖向您赔罪。”
说着,苏皖便俯身磕头。
许申被惊了一下,摇了摇头,眼里却有些赏识之意,“跪什么,起来吧。把昨日我布置的文章背给我听,便行了。”
苏皖站起身来,乖巧地站在一边,文章便背了出来。
许申更加满意,加之苏皖今日态度好,肯学。今日竟是二人有史以来相处最为和谐的一日。
苏皖送了许申出了垂花门,便折身返回。
刚刚那一跪,不仅是昨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