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而是十岁小儿的心器。”
骨儿碗听他此言,自然大吃一惊,张嘴吐舌,呆望荆石,险些撞上树去。荆石将他肩膀一扶,绕开树去,说道:“走路小心些。”
骨儿碗低头蹦开几步,讷讷道:“新官儿,小孩儿心器,怎地还能治病你们陆人生病,皆是这般吃药”
自荆石同骨儿碗结识以来,屡见他撒泼耍赖,百无禁忌,不想此刻自己一番言语,竟叫这金毛儿脸露惴惴,心中亦自微奇。但看骨儿碗实是怕了,便笑一笑道:“不是。寻常陆上之人生病,就跟你们一样摘些草药、地宝来治。倘若食人内脏便可治病,那世上再难有小儿活命。露兰国三公主能得如此,实因她并非凡胎,而是个学过魂术的巫人。她欲拿活人血祭作法,又怕露兰国天师观里的修士察觉,便悄悄派了亲信,扮作盗匪凶兽,专去屠杀边民,劫掠小儿。其时我刚届八岁,养父已丧,居于露兰邻国边陲,靠邻人接济为生。那日她麾下亲信闯入乡中,屠戮村中,只把十岁以下的孩童带去了露兰国都,藏在请仙台内。我在台中居得数月,眼看大些的孩子一个个出去,说是送到好人家安置,自此再不回来,心中自然起疑,便故意报小年龄,打探消息,才知他们都被送去三公主处。我亲见村众被屠,料想那些出去的孩子也必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