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石应道:“如此说来,原是贵宫风俗如此。”
珑姬道:“却也不然。我师赫月本为乾元祖师座下掌灯童子,既是常与火近,便喜朱红之色。我为她所传,幼时亦惯仿其行。但此是少儿慕孺之情,并非明文规矩。再者我与阿玲同胞所出,音容俱是肖似,幼时心性顽皮,常扮彼此身份,戏闹宫中侍者。我师斥我二人无矩,乃令各服一色,以使宫人分辨。自此我常着红衣,阿玲便着白服。”
她说到此处,便即收声止语,良久不言。荆石只道她言语已尽,正是心绪暗转,忽又见她素手轻扬,虚指天际,宛似对空捉月,又淡声道:“我幼时虽是好动,却只喜与阿玲相处,最厌俗世吵闹。倒是阿玲虽性内向,倒爱亲近凡人烟火。如今思来,实则是我喜白,而阿玲好红,我二人互取彼此所好,方才引得外人错想。”
荆石道:“听真人此语,似是有感而发。”
珑姬哂然道:“我姐妹百年相依,早是视彼如己,宛若同心一人,你等俗夫又晓得什么?”便不复言此事,顾自御云乘风,转眼便已翻得数座山头,直往林幽山泉邃处落去。如是绕峰钻壁,过洞穿壑,迂回百折,不自觉到得一处地裂。珑姬方才按下云头,叫两人落在断壁之前。
荆石借光环顾,但见四下深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