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得如此详细熟练,不免令罗彬瀚又生出许多狐疑。但他自觉现在情绪稳定,绝无吃人或被吃的无端念头,因此才放下心来,并打定主意要尽可能保持心境平和——他希望那不会太难。
你都从哪儿知道了这些?他忍不住问。在火山隧道里?
“不。在实验室。”加菲答道,“当我还是个幼体时他们便尝试着赋予我这样的功能。自我复制,模仿,控制,然后吞食。后来他们将我投放到这儿……也是做这些。”
你就没点别的事可做吗?罗彬瀚在心里说,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哲学呢?
“那是后来的事。在很久以后,曾经有一个你的同类找到我,向我传播关于生命的思考。他给了我很多此前从未考虑过的视角,直到他被扔进了这儿的最顶端。他自称信仰着一种名为‘佛’的概念……”
“等下?”罗彬瀚大声地说。他从地上跳起来,同时耳中听到一声脆响。起初他以为自己压坏了什么,赶紧检查自己身上和脚下。他拿出了那个装着“尴尬仙女棒”的圆筒,没看见哪里有破损。
他又听到了那种碎裂声。加菲在他脑袋里说:“哦,糟糕。”
罗彬瀚转过头。他看到地上的水晶球内滚动着浓烈的灰烟,像在里头关着一道灰色的旋风。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