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中心的大门在这一天依然紧闭着。它是全城市里最乏味也最无人问津的建筑。不像伦理之家,人们似乎从来不想来这儿。以城市居民的数量而言,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那也确实是因为这里莫名地不讨人喜欢。人们总会下意识地躲开这儿,零号之屋,一栋幽灵般存在感薄弱的建筑。
在建筑的栏杆边,姬寻观看着缝隙里生出来的一朵月白色虫花。它在花萼上扑打翅膀,散播鳞粉与多肽类毒素。他已经完全解析了毒素成分,并且制作了对应的解毒剂,因此才得以近距离观看花瓣的蜕变。朱尔站在更远些的位置,皱着眉看向道路远方。
“我仍然在想象你们所经历的那个时刻。”姬寻说,“那一天,蓓看见一朵歌唱的花从她的工作台上长出来,正如我眼前的这一朵。你们还见证了那些本该没有生命的东西活过来。在那个瞬间,你们首先感受到的是什么?”
“感受是完全脱离事实的。”朱尔回答道,“那些幻觉的部分并没有实际含义。剥离它们以后,我们才能把握事物的本质。”
“我不能同意把切分器所制造的一切都归之于幻觉。如你所见,朱尔,这里的全部物质是存在的。我们完全可以把它视作一个独立而狭小的特殊宇宙。如果实在性不是唯一标准,你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