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卷烟,满脸凶恶地坐在拖拉机驾驶位上,伴着黑烟突突突向县城奔驰的场面,他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如果不是有对方的容貌作为铁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周妤的生母,用形象破灭来形容已经算轻的了。
“总之呢,我的女儿和我有相似的能力。她自己会不会用不提,资质本身就是危险。先不说尸体可以作为材料,光是她的死亡本身就是一种强力的仪式。想必对方也是为了这种目的下手的吧。”
“你大概知道是谁吗?”
“不,完全不知道。”靳妤爽朗地回答。
“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啊,小伙子。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很多,通常是互不打扰的,但偶尔对同类下手也不奇怪,因为我们内部并没有统一的组织和规矩。这也是我躲到这种穷乡僻壤来的原因。”靳妤向这方正的房屋四壁一挥手,“虽然我生育以后差不多已经变成了普通人,不过尸体还算有点用处……总之,可能性太多了,嫌疑人满世界都是呢。”
“……既然你早知道会有这种危险,为什么不事先警告周妤?”
“——你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
靳妤忽然用骤然冷酷下来的声线反问道:“周医生,如果你早知道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