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紧巴巴的,全指着好单子吃饭。
赤拉滨也去旅店里给自己拿了瓶汽水。他还顺便把躺在墙角的太阳伞捡起来,挡在屋檐外侧的那一边。这样他们就一点雨都淋不到了。然后他又坐下来,愉快地敲着桌子哼歌。詹妮娅只听见他哼的前几句有歌词,像是“勇士之名为骓贡”、“誓成万世不朽之功”之类的。她不知道自己听对没有,因为她的英语很大部分是跟马尔科姆学的,而马尔科姆的父母都是苏格兰人。
“你现在写什么?”她问赤拉滨,“新的这一部?”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呢。”赤拉滨回答,“我的赞助商给了我一个大方向——她规定了什么样的情节必须有,但对于别的什么她可不在乎。我还没想好这该是个什么基调的故事。”
“你总该有个主线?”
“主线嘛……这很难说,很难说。有时候我想把它写成一个鬼故事,有时候是爱情故事,或者侦探故事。你有机会拿着笔的时候总是什么都想写点。是这样的。可是,我想我面对着一个特别难缠的虚拟观众。”
“什么?”
“一个虚拟观众,小姑娘。“
“我不明白。”
赤拉滨用他粗短的、像红砖石凿出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