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和温柔,让他心里面被撞了一下,细微地颤抖。
他抵触这一场同情般的恶作剧,也厌恶被怜悯,更加害怕稍纵即逝的善意之后留下来的更见血的刀子。没有期待,才不会有失望。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再被关心一点——
如果是恶作剧的话,即便是恶作剧,能不能持续的时间再长一点呢?
他寂静无声,攥紧了手中的伤药。
翌日,杭祁来得异常的早,他一向都是前几个到教室的人,可今天,他比往日还要早。
他将自行车停在车棚里,便收了伞,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脚步很快,带着些挣扎的期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不清楚。
他进教室时,教室内空无一人。
他单肩背着书包,书包里多了一盒云南白药和一张小卡片。
他路过教室后面的失物招领处时,特意看了眼,发现两天过去了,那三盒感冒药竟然还在,没有人拿走。
杭祁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管,让它们待在那里,他走到自己座位上,脚步顿住,然后,眼睫半垂,漂亮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桌子。
他视线顿了顿,才朝桌子里扫去——
但是,今早桌子里除了他自己的课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