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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师鲁仲平开始呼唤病人:“宋随意,宋随意,听见我的声音没有?”
躺在手术台上的宋随意闭着眼,沉甸甸的眼皮覆盖在她那双明亮的眼珠上,一点都不动。
麻醉师担心了,拿手拍她的脸:“宋随意!”
没有动静。
手术医生都围了过去。
杜玉清伸出的手,摸了下她的脸:冷的。
失血过多,导致她全身发凉。
“再开一条静脉通道。”吴俊泽发声,“挂上血袋。”
“要再输血吗?”鲁仲平说,“术中加上自体回输,已经输了将近一千毫升。血压现在还可以的。”
杜玉清的手指按在她的脖子上,摸着她的颈动脉,眉头皱着,但是,没有说话。他戴着手术医生的大口罩,更没有人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有人听说手术结束了,走了进来拿着杜玉清的电话:“杜医生,你的电话响了好几次。”
“没事。”杜玉清没打算伸手去接这个电话,仿佛已经料到会是谁打来的。
他的风格向来如此,在他一心一意给病人治疗的时候,雷打不动。更何况,现在他的病人是谁。
“先推到监护病房。”杜玉清说,阻止了鲁仲平继续呼唤沉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