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身子不舒坦,何苦做那些费神的东西,让奴婢们代劳便是。”
素娥掩嘴扑哧一笑:“旁的你能代劳,有一条却是万万代劳不得,你道是哪一条?”
湘娥也笑,眨眨眼:“奴婢知道是哪一条。”
沈宜秋懒得与他们说话,兀自拿过编了一半的五色丝,她每年端午都会编些长命缕送去舅舅家,如今又多了一条……
她将各色丝线凑在一起比,心里构想着图案,心中溢出一点浅浅淡淡的柔情。
渐渐的,婢子们的调笑声远了,不觉又下起雨来,檐雨滴落在石阶上,让她想起长夜深宫中的更漏,不觉把她的思绪带到了不知哪里。
她不觉又犯起困来,手腕发沉,不知不觉垂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恍惚间听素娥对湘娥道:“对了,昨日听了两桩新文儿,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湘娥道:“是说善寿寺梧桐树的怪事么?”
梧桐树的事沈宜秋有所耳闻,一听便猜到是她大伯不知受了什么“高人”点拨,妄图替三堂姊造势。
也不想想尉迟越是什么人,岂会因这种拙劣的手段就范,沈老夫人知道了怕也要将大伯斥责一番。
她听过便抛在了脑后,虽说丢的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