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了,还有一种就是有了眷念,有了家庭,这命忽然有意义,长出根,扎到土里,不再飘在钱上。”
岑今问他:“你有眷念吗?”
卫来笑。
这个问题,他之前想过,觉得人生里没什么称得上眷念:麋鹿也好、可可树也好、埃琳也好,都是他破船航程里遇到的和风、细雨、好天气,值得感念,但船是船,天气是天气。
你有眷念吗?
卫来伸出手,慢慢抚住她搭在船栏上的手,她的手在他掌心里瑟缩了一下。
然后戏谑似地笑:“我啊?那你会为了我,不当保镖吗?”
“会啊。”
岑今没想到他答的这么干脆,一时语塞。
卫来握紧她的手。
很奇怪吗,理所当然啊,像海水涨落、草木枯荣、下雨时撑起伞、落雪时多加衣。
岑今低声说:“卫来,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卫来笑,海风吹来,空气里弥散淡淡的腥咸味,他一生中的重要时刻,好像都发生在海上。
“岑今,谈判结束之后,跟我走吧。”
岑今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沉默了,她抬头看他,眼睛里的那个世界,笼罩在一层水光背后。
说:“你确定吗?我们认识……都还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