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啊?”
卫来说:“嘘,别说话,我要把你打扮成圣诞树,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她说:“圣诞树不是你吗?”
卫来拎起一个小礼物,细细绑在她坠枝上:“也是你啊。”
……
车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岑今睁开眼睛,恍惚了几秒:屋里没有人了,门半掩着,天将亮而未亮,雨后湿白的雾气在门外飘。
她忽然反应过来,跌跌撞撞下床,冲到门边。
原本停放那辆吉普车的地方,空了,像极了这一刻她的心情,如释重负,又空空如也。
岑今盘着腿在门口坐下来,一直坐到人声渐起,旅馆老板过来送早晨的咖啡。
老板看看她,又探头看屋内,憋了满脸的问号,岑今不理会,伸手把两杯咖啡都取下,不放糖,咕噜噜喝完一杯,又一杯。
然后拿手背抹了抹嘴,说:“今天退房。”
——
行李包还在,略翻检了下,没有什么可替换的衣服,意外地找到一根挂链,下头坠了个小贝壳的吊坠,试了一下,可以打开,里头是粗制的口红。
岑今笑:他拿掉她的晚礼服,还她一件改的衬衫,拿掉她那么多化妆品,还她一个做工粗劣的口红。